足迹
傅崇碧是中将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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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(第1页)

望着病房内空荡荡的床铺,刘军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床腿,他妈的,果然不是自己的亲闺女就是养不熟,养了十年养出一头白眼狼!不就是让她嫁给他儿子嘛,往上数十几年,表兄妹还能通婚呢,继兄妹怎么就不能嫁了?都是一家人,内部消化连嫁妆彩礼都省了,多合适啊!刘军不甘心,从病房转身出来,质问外面值班的村大夫:“不是让你多用点药让她睡死吗,怎么还让她跑了?”大夫耸肩含胸,战战兢兢地怕极了刘军:“我、我就去公社吃个饭的功夫,谁知道回来就不见人影了。要不,你问问那位。”大夫朝另一间病房的方向努努嘴。卫生所一共就两间病房,中间的墙薄得跟纸似的,一边有动静,另一边肯定听得清楚。刘军看向大夫示意的方向,那里最近住进了一个军人,军衔还不小,因为上头领导特意拍了电报过来,让村里所有干部随时待命,对方有任何需求都要第一时间满足。刘军拍了拍自己的脸,一脸凶相瞬间转变成恭敬,走过去隔着门口的布帘对里头的人说:“同志,方便吗?跟您打听个事。”几秒后,傅崇礼冰冷的声音才响起:“你跟她什么关系?”刘军没想到对方一下就猜到他要问什么事,眼珠子转了转,道:“让您看笑话了,那丫头叫徐夏,跟我儿子处了好几年对象了,眼看就要扯证,也不知道攀上哪家高枝了,忽然又要悔婚。我儿子在家要死要活非她不娶,我这不就只好找过来找那丫头,想跟她谈谈彩礼的事。”傅崇礼端坐在床头,不厚不薄的唇勾起一点弧度。果然,那个女人势利又现实。已经攀上了他们傅家,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在前锋村的对象?“您知道她往哪儿跑了不?”见对方迟迟没说话,刘军试探着问。傅崇礼:“不知道。”刘军不敢多问,道声“多谢”就离开了。刘军刚走一会儿,卫生所门口便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。驾驶座的门打开,一个身穿绿军装的年轻男人急匆匆跳下来,大步跨进屋内。“傅队!”看到傅崇礼完好无损地坐在那儿,男人微微松了口气,“基地领导让您尽快赶回首都,有紧急任务,我已经买了最近一班回首都的火车票。”“那走吧,还磨蹭什么。”傅崇礼抬手看了眼表,说话的同时人已经往外走。年轻男人跟在后面。两人上了车,傅崇礼油门踩到底,在乡村路上狂飙。到了市火车站,将车交接给部队的人,两人跳上了即将出发去首都的火车。哐当……哐当……绿皮火车在铁轨上摇晃前行,窗外风景一幕幕往后掠。车厢过道站满了人,大包小包的行李堆叠在一起,大家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是黑、灰、深蓝三种色调,女的梳辫子或者齐耳短发,男的要么中分要么顶个鸡窝头,但无一例外都头发茂盛。有人带了活的家禽上车,交谈声夹杂着家禽嘎嘎咯咯的叫声,嘈杂又热闹。梁威只买到三张硬座,座位还不挨在一起,只能分散坐。梁威和叶巧在车头的车厢,徐夏在车尾。刚坐下,徐夏便被人给盯上了。原因无他,她那张脸长得太扎眼。两条乌黑油亮的辫子搭在肩头,小脸凝脂一样的白,皮肤嫩得像吸饱了水份,杏眸莹润,鼻梁高挺,鼻头小巧秀气,还有一张桃心唇,因为气血充足,泛着枝头嫩樱桃的颜色,唇珠圆润,唇角不笑的时候也会微微翘起一个弧度。又娇又媚,又纯又欲。路过的狗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的类型。坐徐夏对面的男人一直盯着她看,试图套话:“同志,你多大了?工作了没?处对象了吗?”